最近朋友分享了幾首周夢蝶的詩給我
真是好東西
請問周夢蝶出了那些詩集? 只有書名也可以
謝謝大家!
2005-10-07 16:24:11 · 3 個解答 · 發問者 WT 7 in 藝術與人文 ➔ 書籍與作家
http://www.readingtimes.com.tw/authors/chou/poetry.htm 周夢蝶的網站還不錯唷!我也還蠻喜歡周夢蝶的!
2005-10-07 17:52:24 · answer #1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
個人推薦
孤獨國必讀
以前在圖書館還找了好久
而且還是破舊的初版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在重發
2009-05-22 18:46:34 · answer #2 · answered by 慶恩 2 · 0⤊ 0⤋
周夢蝶簡歷與性格
周夢蝶,本名周起述,河南淅川縣馬鐙鄉人。筆名起自莊子午夢,對自由表示無限的嚮往。
童年失怙,養成他沈默、內向的個性,「生下來就是個小老頭」。(註 1)由於家貧,只得在私塾就讀,前後達六、七年。期間,他熟讀古典詩詞及四書五經,奠定了深厚的古文基礎。19 歲後才進入小學插班,一年後畢業,隨即考入安陽中學,越三年進入河南開封師範就讀,因戰亂,中途輟學,直到 27 歲才又入宛西鄉村師範復學。畢業在即,共黨亂起,他便投筆從戎,隨青年軍走遍大江南北。1948 年來到臺灣,遺有髮妻及二子一女在家鄉。1955 年由於「體弱」,從軍中退役,開始以街道為「田」,經營書攤生意,孑然一身,菲飲食、薄衣物,「生活上過的清教徒般的日子」,(註 2)飄泊不定。一度因「流動攤販妨害市容」之名遭取締,成為「階下囚」,《上了鎖的一夜》即是那難得經驗的記錄。
1959 年起在臺北武昌街騎樓廊柱下擺設書攤,專賣詩集、詩刊及文哲圖書,生活暫獲安定,也於此時出版生平第一本詩集《孤獨國》。是年 4 月 1 日起,詩人與武昌街的「明星」形成某種不可解的倫理關係,他說:「只要地球一天不嫌棄我,臺北一天不嫌棄我,每週三下午 7 時 ~ 9 時,『明星』之約,非必不得已,決不遲到或早退。」(註 3)談詩論文,品今論古,持續了一、二十年之久,那兒成了文人的天地,成為繁華臺北的世外桃源、人間仙境。縱非「此景只應天上有」,至少時光也要倒退一、二百年吧!
1962 年開始禮佛習襌,終日默坐繁華街頭,冷對熙來攘往的紅男綠女。盤腿跌坐、寫詩、讀書、聽經、練字,偶而「入定」。以一襲布衣,寧靜沉默的圈住春夏秋冬,似乎紅塵的穿梭紛擾與他無涉,就這樣,坐落了許許多多的晨昏日暮,也坐出現代文人的「風骨」,坐成臺北的「風景」,文壇的「傳奇」。由於他心思細膩,洞澈人間世物,復飽含深情與包容,贏得眾多蘭心蕙質的繆斯迎擁與圍繞,「孤獨國」聲名因而遠播。
1965 年,文星書店出版第二本詩集《還魂草》,廣受詩壇注目。1978 年,臺大高信生將之譯成英文,題為The Grass of Returnig souls,於加州出版,使他詩名享譽國際。1980 年,美國 Orientations 雜誌記者亞曼稠特(Fred S. Armentrout)來台專訪他,並以古希臘時期代神發布神諭的 oracle 為喻,撰文稱許詩人為「峨眉街上的先知」(Oracle on Amoy Street)。(註 4)
1980 年愚人節,因胃潰瘍而結束書攤生活,從此臺北街頭的「孤獨國」就遁入歷史中了。數年前,經過友人不斷的代為尋覓,再度於長沙街「百福奶品」繼續會晤文友,締結文學因緣,廣耕文學福田。他宛如一位現代詩的「托缽者」,每個親炙過那和煦春風的人,都將難以忘懷。
詩人清臞消瘦,數十年如一日。近些年來,蝸居淡水,生活非常「簡單」。從他身上,彷彿看到了澹泊寧靜、清淨無為的老莊;也感染到讀書人日漸式微的骨氣與操守等儒者之風;當然更有著關懷生命、慈悲濟世的佛陀襟懷。他不愛交際應酬,不喜拋頭露面,復深體滾滾塵世──「萬事從來風過耳」,(註 5)所以心中有一樓(因現實中實不可能的),遂呼其名為「風耳樓」,只願看淡一切,雖不能至,心嚮往之。此正如《車中馳思》中出現的「金雀園」,亦是幻想歡居處,花團錦簇,金雀亂飛。
周夢蝶的生命情調,可以從他的一些自嘲、自況文字中,探得蛛絲馬跡。曾有《詠蝶》(註 6)一偈自嘲,凡四韻三十二字:
生為誰生?夢魂顛倒。
側翅若仙,中實枯槁。
香不留人,抱憂待曉。
日月逝矣,嗟予既老。
純文學月刊 44 期「作家專欄」,詩人又以《默默的,燃燒著的灰燼》為題,用毛筆寫錄鐘樓怪人語以自況:
我是一冊憂愁的稿本。沒有忿怒、不知嫉妒的活下去,這就是我的命運。黑的夜,藍的天,都與我無關;在我的夢魂中,我覺得,我是很嬌好的。(註 7)
周夢蝶個性沈默拘謹,他「不占面積」,(註 8)他喜歡獨處,喜歡「在孤獨裡默默修補自己」。(註 9)他虛懷若谷,總認為自己是「罪人」,是「無能的人」;(註 10)他守著清貧,守著那一襲黑衣,如同守著袈裟一般。他堅持著自已,笨拙質樸而深情,寧靜孤峭而執著。他說:「隱約自己是一線光/仰泳於不知黑了多少個世紀的深海中」(一月)。
他一直在寫詩,一直在尋求解脫,他不是入定的老僧;他是「直到高寒最處猶不肯結冰的一滴水」(落櫻後‧遊陽明山)。「他在雍容穩重中,還有幾分風流,幾分瀟灑。」(註 11)他「既厭倦於世俗,無法使自己還原;想飛,又不知道該怎樣飛」(濠上),外表似極嚴肅,心中有時卻非常的「春天」,一如「手持五朵蓮花的童子」(燃燈人)。性格上的矛盾與衝突,形成他一生的「悲劇」特質。「他是一位想求安排解脫而未得的詩人」,(註 12)正因此而成就了「在雪中取火,且鑄火為雪」(菩提樹下)的詩境。
《花,總得開一次──七十自壽兼酬夏宇阿蘋及林翠華》一詩,洵為詩人自傳,茲迻錄數節:
幾度瀕於絕續的邊緣
卻又無端為命運
為楊枝之水所滴醒──
且喜且疑且驚
原來一向藏身於頸細腹亦細的瓶底
錯認足下有世界名獨樂
有佛號自足。一任
風月在瓶外
無邊,自圓而自缺(第五節)
丈六金身與一莖草誰大?
若曾有人以十一年的苦寒
將自己
靜定為一脈雪山。不信
二十一年臙脂的流水
甚至磨洗不出半隻貝殼的耳朵?
縱然你是鈍之又鈍
而且貪睡(第七節)
冬已遠,春已回,蟄始驚:
一句「太初有道」在腹中
正等著推敲(第九節)
「不信二十一年臙脂的流水/甚至磨洗不出半隻貝殼的耳朵?」,二十一年又二十五天的書攤生涯,鶯燕亂飛,無視於心,今已七十有六,早就「不踰矩」了,或許也能從心所欲的將自己「靜定為一脈雪山」了。
周夢蝶的「傳奇」色彩,從詩友的側寫中,頗有助於捕捉一二:如洛冰的《那老頭》一詩,以詼諧的筆觸,描摹出跌落紅塵中的詩人;張健《寄夢蝶》則就「佛」、「情」二方面,為詩人塑像;《眉際》則乾脆說他是「蝴蝶標本」;而與周夢蝶「相交多年,見面往往止於論道而不互通隱衷,近乎畏友」(註 13)的余光中,以《孤獨國》為題,描摹他的狷介與淡雅;商略的《河岸》寫活了詩人如禪的「坐姿」;夏菁的《待──題夢蝶像》,則貼切的傳達了詩人「孤高」的情懷;管管則說他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銅燈」。(註 14)刻劃詩人,唯妙唯肖,有如大理石浮雕之突出,淋漓盡致。周夢蝶的孤獨似亙古已有,而他棲身熙熙攘攘紅塵中,一如清蓮之高雅,樸實、澹泊、情操令人讚嘆。
《還魂草》書首周棄子「頗能真切」(註 15)的序詩,簡單幾筆,卻已生動地勾勒出詩人的「枯」、「瘦」、「冷」、「苦」、「寒」的悽愴與落寞形象,知己之言,入木三分,堪稱是周夢蝶為人處世和志切創作的最佳寫照:
列市塵紛萬蟻馳,冷攤兀坐一人畸。
長貧不礙殷求友,太瘦真憐苦作詩。
尚想蝶魂歸覓我,曾聞豹語死留皮。
萍蓬散落余張等,便欲因君訊所之。
周夢蝶是「街頭書齋」(魏子雲語),是「書人」(應鳳凰語),是「今之古人」(余光中語),是「道道地地的中國讀書人」(葉維廉語);他是中國文人的典型,高潔自守,刻苦澹泊。物質生活,貧窮得無以名狀,精神生活,卻又富足得無以復加。他就像是「自甘斂翼,捨棄了青空浩海,而願棲息在人間的鳥。」(註 16)雖忍受孤寂煎熬,備嚐悽慘辛酸,卻能奉獻出優美纖巧的詩篇;要「以詩的悲哀征服生命的悲哀」,因為他認為「上帝因寂寞而創造萬物,人又何獨不能由創造而體認上帝?」(註 17)他要挖掘「真實」,追求「永恒」,誠然是「稀世的珍禽」(夏菁語)。
2005-10-07 17:55:37 · answer #3 · answered by westsnow 6 ·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