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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請問什麼是[ 莊子書中的美學 ]
以及哪裡可以找到參考的資料
拜託知道的人可以幫幫忙好嗎

2005-04-28 12:37:57 · 2 個解答 · 發問者 Anonymous in 藝術與人文 詩詞與文學

2 個解答

莊子的美學色彩(一)

一、前言

相信這是大多數人共同的經驗:在日常生活中,每當提到中國山水畫時,我們總會自然地聯想起一些奇山怪石,和一點點水墨,再加上一大片空白。毫無疑問的,這已經是整個民族對「國畫」的共同印象了。其實,身處在這個中國文化根植的土地上,我們甫自出生就受到周圍環境的薰陶,耳濡目染,被培養成屬於這個悠久文化的一份子。所以,對於山林隱逸,布衣素冠這些傳統的印象,我們仍有一股自然的歸屬感。這些文化情感,構築了一個人的特質,整體表現起來,就形成了我們的民族性格。可是有時不禁納悶,這些我們平日熟悉、習以為常的事物,它們的面貌原本就是我們所認知的那樣嗎?其實整個中國文化的發展,除了地理、時間因素構成的客觀條件外,「人」的因素更是中心的主體;文明的進程中,萬千人物交替傳承,累積的知識智慧,總是到了一個非常的時期,透過幾個代表性的人物帶出來。其中,莊子就是一個凸顯的角色。莊子其人,與老子並稱「老莊」,既繼承老子思想,又善於發揚闡明,二人同為道家代表。莊子其書,富文采,多寄哲理於寓言之中;寓言乃是用象徵的手法,將抽象的概念具體化。加以莊子豐富的想像力,巧妙構築,往往寥寥數語就能展現精微的哲理。而也由於平易近人,書中許多片段也成為人們耳熟能詳的故事。

莊子在思想上繼承了老子的學說,因為在他身上處處可見兩人相通之處。可是除了韶承道統外,莊子並不只侷限在老子的框框裡,在許多方面,莊子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表現極大的開創性。整體來說,莊子透過他才情洋溢的手筆,豐富了道教學術的視野,將其提昇到另外一個層次:更深入人心,影響的範圍也更大。而論及中國藝術的發展,莊子的影響力似乎更為明顯。在莊子一書中,種類繁雜、詭譎多變的象徵手法,相信是許多創作的靈感來源。而他所啟發的哲理:天人合一、復歸自然,直指中國藝術精神的核心;推而廣之,他所產生的效應更在整個中華文化中發酵。身為文化的後輩,我們在有意無意間,舉手投足的背後,總會有莊子的影子跟隨;只是,大多數時候,我們的目光,只知死盯著前方,卻沒有人會想到轉身去細視那清影,而發現它和我們竟是如此的親近。

二、〈美的序論〉:

美是什麼?首先,我想大多數人同意:這種感覺是十分主觀,且因人而異的。而每個人都有不同類型、層次的美感經驗;想像一下,在一個三月的雨天,綿綿細雨中,春草嬌綠,濕涼的的微風穿過新萌芽的青翠枝頭拂上臉龐,又在被雨點打花的湖面上輕輕撩起一陣波瀾。雨下的是如此的稠密,細細針織,遠物近景全都籠罩在這襲薄紗中,在這一個三月天,生命的的躍動隱藏在朦朧之後,不進也不退;一種靜止的蓬勃。又可曾讓史麥塔納的莫耳道河水流入心田,或是在夏日午後的房間裡,闔上百葉窗,躺在我自己的樹蔭下,任「牧神午後前奏曲」的氣味恣意散布在空氣中,凍結時間,直到沈沈睡去。

這麼多美感的經驗,從中我們似乎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美」,它的發生,來自心中的悸動,跟快感不同;很多時候,是感官上的愉悅,帶動心裡的安適。而精神上的勻稱平和,對生命價值的舒坦,也可以另外一種無形的美感。這些,從另一角度來看,也可反映出今日對「美」這個概念的定義。而在許多方面,「藝術」可以是美的代名詞:

在學理上,美感有幾點特質:美感的發生雖也藉助官能途徑獲得,但其感受主要生於心靈內在;美感產生之當下常常不能自知,事後回味依然可以感受,屬永恆性存在;美感經驗的產生則是物我情趣的往復回流,是被動的也是主動的;美感經驗可以與人分享 。而研究美的學問,則被稱作美學(Aesthetics),此一名詞首先在西方著作出現 ,一七五三年德國學者鮑姆伽登在<關於詩的哲學思想>一書中首次用到Aesthetics這個字,並以它來稱呼感性認識的學問 。而一般來說,現代美學著重於審美經驗的解釋,試圖從心理學的角度解釋主體美感經驗發生的原因、過程、及效果,並運用實驗科學的方法,企圖對人類審美活動提供其合理而普遍性的解釋 。相較之下,古代美學則是以美及藝術的概念解釋為主。由此上溯美學的源頭,乃是較接近哲學領域的探討,我們也許可以說美學和哲學是一體的兩面。而藝術(Art)一詞,所包含的意義,在昔日偏重「術」一方,講究技巧性、規則性、與知識性,相對的單憑靈感、幻想的創作都不算是藝術。在今日,對於藝術的概念,較以前包容許多,範圍也更大。而瞭解一般對美的作用及定義,再來和莊子的思想相對映,在進入莊子思想的範疇時,較能掌握莊子美學的精義,及體認其可貴之處

三、〈全體大用〉:

惠子謂莊子曰:「魏王貽我大瓠之種,我樹之成而實五石,以盛水漿,其堅不能自舉也。剖之以為瓢,則瓠落無所容。非不哠然大也,吾為其無用而掊之。」莊子曰:「夫子固拙於用大矣。宋人…。今子有五石之瓢,何不慮以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憂其瓠落無所容?則夫子猶有蓬之心也夫!」(逍遙遊)

在<逍遙遊>這段文章中,莊子藉惠子「無用而掊之」、「固拙於大」,顯出「有蓬之心」的定見。蓋世俗往往以一己之定見,決定事物的價值,要求一定的功用。如惠子就認為瓠瓜本來就應該拿來盛水,今有一瓠因太大而不適用,就認定其存在多餘,而必須將它打破,還覺得委屈。換成世俗社會也一樣:視人為「材」,以功利的角度來衡量人的價值,合乎需求的人,則易有所成;對於不合標準的就加以遺棄。整個環境是這樣,而許多的個體依舊附加在其體系上不自覺;接受「成功」的價值,用這套標準肯定自己,但在此同時,也開始受到「失敗」的威脅;只因為他已經進入到這套系統,就必須接受它的審判。這都是相對的:有用與沒用,成功與失敗;社會權威決定個人,個人也甘之如貽,追求權威,反身形成共同的社會意識。

莊子透過對自身的省察,打破價值的界定,對「用」的範圍重新認識,也給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定格,帶來批判。莊子認為,凡物必有其自適之道,人不必自傷其性加以區分或限制。莊子<逍遙遊>提到:

今子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於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逍遙遊)

從寬廣的角度來看,物無所可用,故物無所害,對一個人來說,能守的住「無用」,其實正代表人生不隨波逐流,不以實現外在的功利價值來成就自己的人生,這是一種積極且清楚明確的態度,也對生命價值的自我肯定。而以物無所害,故能不夭斤斧,最終成其大;從另一方面來看,生命本身可以不受干擾,維持自體的純質和形態的安適,不也是一種充實和飽滿嗎?摒除功利及實用的角度,這是進入藝術心靈的起點:

樹之於無何有之鄉,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逍遙乎寢臥其下。(逍遙遊)

好像看到一幅景色:蒼穹之下,塗去天空的顏色,拔除地上所有的雜物,模糊天地之間的界線,那兒有一棵樹,安處在這個位置上,我可以恣意的躺在它的腳下休息。生命的自由解放、開闊舒展,在此展現無遺。這才是人生的大用呀!從這個角度,每個人都可以成就他人生精神的大樹。深一層來看,莊子以不限定物之定然之用的方式,摒棄世俗「小用」的成見,來完成全宇宙的「全體大用」。而一旦打破自身的囿見,就逐漸進入圓融的境界。齊物論有云:「彼是莫得其偶,謂之道樞,樞始得其環中,以應無窮。」心靈的超拔,有如位於圓中間的圓心,不會和圓外面任一點產生對立;由此無窒無礙的心靈,得到精神上絕對的自由。從有用無用的層面超脫,達到逍遙大用的人生態度。若以審美的態度來看,無固勿我,優哉游哉,就是一種逍遙之美!

四、〈汝安知魚樂〉:

十九世紀初,叔本華對審美經驗中主體的觀照學說提出說明。他認為,美感經驗只是一種觀照,當一個人採取了觀賞者的態度,他便能體驗到這種感覺。有一段描寫道:當他遺忘了他尋常對事物所採取的實用態度,當他停止思考它們的來源和目的,而只是全心關注什麼是出現在他眼前的事物,他停止作抽象的思考,而只是把他的心力投向對象的關照,將他自己沈沒在他們之中,讓他所觀照的事物充滿他的意識,他變的忘掉了他自己的個性,遏制了他自己的意志,於是,主體變成了對象的反映,在他的意識裡,再也沒有觀看者與被觀看的東西之間的區分,他全部的意識都被世界的畫像所充滿 。這段敘述替「觀照」建立普遍的定義。而這種形式,後又被歸類為被動性質的專注 。相對於此,有另一派理論主張具有主動性的觀照 。這兩派提出相同的結果-物我合一,可是基本上他們卻是從不同的角度切入;一是我就物,一是物就我。西方美學諸如此種對立的說法乃普遍的現象。而相較於西方關照的態度,莊子思想以人格涵養為中心,其觀照是人格提升的自然結果 ,在<知北遊>有提到: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時有明法而不議,萬物有成理而不說。聖人者,原天地之美而達萬物之理,事故至人無為,大聖不作,觀於天地之謂也。

唯有具備與天地一體的開闊胸襟,明白天地、四時、萬物的周流之理,才能循順其自然而產生其中的美感。故莊子的觀照必以修養為先,不純粹以情感或情緒層次與物交流。而這也是前面所講人格提昇的結果。這些修養提昇為虛靜心的觀照,由這種虛靜心靈,以天地一體的立場來觀復萬物之美趣。齊物論裡莊周夢蝶的故事: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至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莊子將自己化身為蝴蝶,這是「物化」的工夫 ,渾然與蝴蝶結為一體。「化」本指自然中的變化,但莊子將他轉化為人生之修養及境界。

台中科學博物館一館裡,有一座三稜鏡,鏡面朝內,參觀者由下面鑽入之後,站立在三面鏡子所圍成的三角形中間,就可以望見在每一面鏡子裡延伸的影像。撇開對現象解釋的理性認知,純粹對所見事物進行投射。竊想鏡中世界究竟是什麼?是「我」在看「他」,還是「他」在看「我」?(基本上到這邊,就有一點抽離,而不只有觀照的成份。)而「我」所處的位置不過就是在三條直線的交點上,一個點罷了!作了一個很逼真的夢,夢中還有夢,從夢中的夢醒來,知道那是一個夢,以為自己才是活著的。最後鬧鐘響了,醒過來時以為自己正在作夢。若可以用文字描述,夢中夢依舊過自己的日子,從某種層面來看他是存在的,在一段時間裡,這個夢在活動,時間長短並不產生影響,時間可被壓縮,也可以被解放和重疊。就像三個圈圈在平面上同時在不同的角落。

宇宙萬物之間本有分際,而莊子的「物化」卻可以融攝兩者,是兩者為一體。與物無際,卻是存在於「際」與「不際」之間。「周與蝶,必有分矣。」可以瞭解到,觀照的美感存於主體心中,本體仍須自作主人,才能成就當下的美感,在觀照之當下雖然不覺得主體與對象的分別,但終不失其主體自覺的心靈。歐陽修<醉翁亭記>有言:「然而禽鳥知山林之樂,而不知人之樂;人知從太守游而樂,而不知太守之樂其樂也。醉能同其樂,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文忠公醉而同樂,爾後能述之以文也!<秋水篇>有云:

莊子與惠子遊於濠梁之上。莊子曰:「鯈魚出遊從容,是魚之樂也。」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也?」惠子曰:「我非子,故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這段精彩的文字,明顯比較出莊惠兩人學問路線之不同。而莊子優遊於人與鯈魚之間;人樂,魚亦樂,摒除雜念。「請循其本」,提示對生命主體的把握,仍回到觀照之主體。此時人與魚,終能擺脫形限,無拘無束,同遊太虛之中!

五、〈得意而忘言〉:

莊子的語言是十分精彩的。讀莊子就像在讀童話一樣,充滿的想像與色彩。一則一則的小故事,又像劇本被細心安排及運鏡的電影,巧妙上演。質樸、深富哲理,又妙趣橫生。當然莊子當初寫作的動機絕不僅給小孩子啟蒙的,不過,換個角度想,莊子又何嘗不是要啟蒙所有的人,提示一個方向呢?莊子一書就是莊周留給人們的語言創作。而有關創作的討論,就必須牽扯到「形式」與「內容」兩方面:「形式」,可視為其為表出的外在方式,如語言、符號等;「內容」,則指被表示的內在實質,如精神境界、意義內涵等 。在莊子那個時代則是「名」與「實」的問題:名與實是人類一切活動存在的兩個層次,以實為本體、本質,以名為符應於本體以外的名相或稱號 。莊子對此所持的觀點源自老子,認為「名者,實之賓也」 。顯然對於本質的確立,看的比外在的名利重要。而人的中心思想可歸結於道。

思想上的轉折往往難以言述,尤其是當碰到毫無經驗的人更是如此。<逍遙遊>有云:

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由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對井底之蛙述說大海之遼闊,無異對牛彈琴。且即使是一般人之間的交談,也往往有辭不達意,言窮而理難盡的時候。文字語言也有自己的極限。而再將語言文字的範圍擴大,莊子認為人所處居的現象世界,其可見可聞的部份皆是由「名」所構成,一般人只憑感官經驗來作判斷,於是就產生困於名譽聲聞的結果;所謂:「喪己於物,失性於俗者,謂之倒置之民」 。<天道>篇有云:

昔者子呼我牛也而謂之牛,呼我馬也而謂之馬。苟有其實,人與之名而弗受,再受其殃。

謂之牛、謂之馬本是名稱,可視為外在的名聲;莊子認為若名稱不合於本質,便是不相應的虛幻空名,而既已視其為虛影,於己無所損傷,又何必掛心?故「聖人無名」 、「為善無近名」 。且「名目化」 後的事物容易被外在化、僵固化及教條化;君不見人類從蠻荒走出,為了生存原因而開始訂出各種規範,條文開始時都十分適用(這是它被訂出的目的),但最後都是走向不歸路,一腳踏進死胡同,而被毀滅。整個人類的歷史就是在不斷反覆的循環,破壞和重建。莊子雖覺察到名目化後的危險,但對於「名」還是有正面的省察。莊子說:

名,公器也,不可多取。仁義,先王之蘧廬也,止可以一宿而不可以久處,覯而多責。<天運>

過多的形式束縛,或外在的功利判斷,會讓人失去對本心的覺察。「名」是為了彼此區分而後設的代號,難以充盡原來「實」的本質 ,但若能名副其實也是可以的:

名止於實,義設於適,是之謂條達而福持。<至樂>

但中間有一個十分重要的課題:那就是如何讓名充實本質的內涵。

莊子對語言是採取保留的態度,這個觀念已經反覆多次。<外物>有云:

荃者所以在魚,得魚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歸;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從中我們可以發現,莊子視語言為達到道境的工具,而既以達到目標,就不需要再使用工具了。其中莊子對「辯」抱持批評。要知道,真理有時不是愈辯愈明;低下的知識和學養,往往把事情看得太簡單,太膚淺,結果是把事實給扭曲不明了。一般來說,道家的主張偏向無言,「孰知不言之辯,不道之道」 ,寧默而寡言。而莊子的「有效」語言,便是「弔詭」之言,也就是<天下>篇所謂的「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其辭雖參差而 詭可觀」以幻怪、參差的語法把真實的道表現出來。而莊子用弔詭之言的原因有其時代背景因素。<天下>篇有云:

以天下為沈濁,不可與莊語,以卮言為曼衍,以重言為真,以寓言為廣。

其中莊子所持原由是「以天下為沈濁,不可與莊語」,此是莊子使用弔詭之語。這種語言不是分解式地說明,而是一種否定的展示,他不正面地定義出知識概念,而是以否定的方式把我們引到一個智慧之境 。透過詭辭的方式,使意境重新呈顯於觀者的心靈,既沒有概念的執著,所以不易落於浮淺的觀念遊戲,而純需靠主體的參透與體驗。可以保障道體不被形式化的表達方式。莊子的語言是一種充滿生命力的意境語言,本身可呈現豐富的意境,透露出的活潑氣象與安適的情致,隨機轉化,靈動而灑脫。有如一棵綠意盎然的美樹,蘊含著深意,迴盪著生機,引發人一回回的品味,久久徘徊不忍離去。「言無言」的美趣,散發出自然的節律,引人入勝,有如天籟般悅耳!

 

六、<結論>:

莊子對於「用」與「不用」,所抱持的觀點是開廣的;在他眼中是「物無貴賤」:

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無物不然,無物不可。<齊物>

而莊子自稱「無所可用,安所困苦」。若以此句話,認為是散漫式的逍遙,就誤解了「無為」的本意。要知道,「無為」是不去限定,故「無不為」即存在無限的可能性。以此來理解莊子的無用之用,才不致曲解其義。而析辯「用」的區別,所經過的程序就是一種觀照。許多價值的重新認識,都是要靠觀照的體驗才能落實。但是,這這並不代表每個人都能在處理每件事時有如此提昇。有時,所謂的重新認識,不過是從一個認知點,跳到另外一點上;本質上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還是在這個小框框裡打轉,抱持同樣的心態,做同樣的事,算不上真正在觀照。而莊子心中的宇宙,為了他的初衷,而展現在世人面前。作為溝通工具,他所要表現的思想,往往選擇以弔詭來呈現,以此來完成他的動機。可是與其說他「選擇」弔詭,倒不如說道體的廣大無際,無法正面去描述;而意境的重現,也比較有提點的效果。而不管結果,這一切落實的起點,都是要需要個體思想的成熟作為前提。唯有在人格修養圓融的條件下,道才能浮現心中。我們不能單純以莊子思想就決定中國藝術的一切,但他的確是源頭一股活水,為藝術生命注入無限生機。莊子思想對於美的問題雖少直接闡發和論述,但是其中卻含蓄著合理人生之普遍基礎,所以能有永恆不朽的價值。生命本身是如此令人喜悅,在複雜機制背後,卻是質樸的天成。莊子之所以偉大,就是他對生機活潑生命的高度體貼。莊子的美是什麼?那是一種超越所有藝術形式,對生命的全人之美!

七、參考書目:

《新譯莊子讀本》,黃錦鋐註譯,三民書局印行,中華民國六十三年初版,中華民國八十一年十一版。

《新譯老子解義》,吳怡著,三民書局印行,中華民國八十五年二版

《中國古代美學思想》,馮滬祥著,學生書局印行,中華民國七十九年二月初版。

《莊子思想之美學意義》,董小蕙著,學生書局印行,中華民國八十二年十月初版。

《西洋六大美學史》,Wsadystaw Tatarkiewicz著,劉文潭譯,台北丹青圖書印行,中華民國七十六年出版。

《人生哲學概要》,方東美著,先知出版社,中華民國六十三年出版。

2005-04-28 12:48:16 · answer #1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

參考下面的網址看看

http://phi008780508.pixnet.net/blog

2014-05-18 10:05:41 · answer #2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

fedest.com, questions and answ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