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堯是誰
資料要很清楚喔!!
2005-04-25 18:46:44 · 7 個解答 · 發問者 ? 6 in 藝術與人文 ➔ 歷史
不知道這樣夠不夠清楚= =?
希望對你有幫助!
年羹堯──被遺忘的將軍
年羹堯是清代康熙、雍正間人,出身進士,官四川督、川陝督、撫遠大將軍。曾平定西藏、青海回民叛亂。雍正二年平定青海后,十月入京覲見受封。時功蓋天下,位极人臣,受封一等公,父亦封一等公加太傅銜,二分封爵、男爵,其家仆皆封四品頂戴副將,一時手可熱,權勢顯赫。然不到一年后便被雍正皇帝盡削所有官爵,列92大,賜殺。年羹堯成敗之速,异于尋常,被史家列為“雍正八案”之首案。然緣何被殺,卻說紛紜,成為清史上一個頗有興味之“謎”。
一些人認為這与雍正奪嫡有關,故殺知情者。不光是稗官野史,學者孟森的《清代史》、王翰的《清世奪嫡考實》(《燕京學報》36期,1946年6月)都持此說。据說康熙臨時指定十四禎嗣位,四串通年羹堯、鄂爾泰、隆科多,矯篡立。其時十四禎在四川為撫遠大將軍,原可揮兵爭位,然受于川督年羹堯,遂無能為力。新君立后,為酬羹堯擁立之功,大加恩賞,然這不過是“迷盪”,實則對這些知情者已存殺心,后殺之。有些人不同意此說。認為雍正初羹堯受寵,并非雍正先籠絡而后殺之之由,而是皇帝對他效輔弼的獎勵。他為其藩舊屬,又有郎舅之親,故常對他恩賞有加,這決非對他灌“迷盪”。且雍正繼位時,他還在川平亂,未參与焉,何以得知內情?故上說不能成立。《清史稿》、《清代七百名人傳》等者,都認為年羹堯是恃功傲以被殺。
還有一說,認為年羹堯死是因為他立為皇帝。乾隆時學者蕭在《永憲錄》提到:年羹堯与靜一道人、占象人魯都曾商談過皇帝的事。陳捷在《年羹堯死因探微》一文亦持此說,認為“羹堯妄想皇帝,難令人君忍受,所以難逃一死”。而《清代軼聞》一書則記載了羹堯失寵被奪兵權后,“當時其幕客有勸其叛者,年默然久之,夜觀天象,浩然長嘆曰:不諧矣。始改就臣節。”說明年确有稱帝之心,衹因“事不諧”,方罷“就臣節”而已。有人認為,年賣堯參与了雍正帝奪位的活動,雍正帝即位后反遭猜忌以被殺。据說康熙帝原已指定皇十四允繼位,雍正帝矯奪位,川督年羹堯參与其間。他受雍正帝指使,擁兵威懾在四川的皇十四允 ,使其無法興兵爭位。雍正帝甫登帝位,對年羹堯大加思賞,實乃欲擒故,待時机成熟,即網織名,卸磨殺驢,處死年羹堯這個知篡位實情之人。有人不同意此說,要理由是雍正帝繼位時,年羹堯遠在西北,并未參与矯奪位,亦未必知曉其內情。
有的研究者認為,年羹堯被殺是由于他恃功驕傲、權跋扈、亂賢吏和苛待部下,引起朝野上下公憤。更嚴的是,他任人唯親,在軍及川陝用人,稱為“年選”,形成龐大的年羹堯集團。而且,他在皇帝面前“無人臣禮”,藐視并進而威脅皇權,甚有立為帝之心。年羹堯在西安督府時,令文武官員逢五、逢十在轅門班,轅門、鼓廳畫上四龍,吹鼓手蟒袍,与宮廷相似。他還令雍正帝派來的侍衛前引后隨,牽馬蹬。按清代度,凡上到達地方,地方大員須迎,行三跪九叩全禮,跪請圣安,但雍正帝恩兩次到西宁,年羹堯競“不行宣讀曉”。他在与督撫、將軍往來的文,擅用令,語气模仿皇帝。更有甚者,他曾向雍正帝進呈其出刻印的《陸宣公議》,雍正帝欲為此親序言,但年羹堯以不敢“上煩圣心”為借口,代雍正帝擬就序言,要雍正帝頒布天下,如此越無度,雍正帝能不寒心!《清代軼聞》說年羹堯被削兵權后,“當時其幕客有勸其叛者,年默然久之,夜觀天象,浩然長嘆曰:‘不諧矣,’始改就臣節”。可見他還曾有過叛清立之心,衹因天象不諧才罷。乾隆時人蕭交在《永憲錄》提及,年羹堯与靜一道人、占象人魯密議稱帝之事,一旦為雍正帝察覺,其被殺就不為怪了。
那么雍正帝是以什么為契机年羹堯于死地的呢?有人說是“虎入年家”一事。雍正三年(1725)十二月初,有一野虎入京城年羹堯宅,官兵赶來將虎殺死,相傳年羹堯出生時有白虎之兆,故他是白虎托生,現虎死年家,顯然是天令年死,雍正帝便下了處死年羹堯的旨。另有人認為,年羹堯一案起于文之禍。雍正三年二月,日月合壁,五星連,年羹堯表賀,本想用“朝乾夕惕”一詞贊美雍正帝勤于政務,但竟將此語誤寫,成雍正帝加年羹堯的借口之一。于究竟如何誤寫,又有二說,其一是將“朝乾夕惕”寫成“夕惕朝乾”,若真是這樣誤寫,語義与本來無异,文法亦無差錯﹔其二是寫成“夕陽朝乾”,這就說不通了。雍正帝借此大加發揮:年羹堯非粗心者,將朝乾夕惕寫夕陽朝乾,是“直不欲以‘朝乾夕惕’四歸之于朕耳……謬誤之處,斷非無心”(《清世實錄》卷三十)。于是待時机一到,即下手除掉年羹堯,他今朝廷及地方官員檢舉其,后刑部等衙門定他有九十二條大,應凌遲處死,雍正帝故仁慈,寬令其裁。
2005-04-25 18:49:39 · answer #1 · answered by yu 4 ·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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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1 05:50:04 · answer #2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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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8-10 06:44:02 · answer #3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
年羹堯,原屬清漢軍鑲白旗,康熙四十八年(西元一七○九年),因其妹為雍親王胤禎側室福晉,擡旗撥入鑲黃旗。羹堯於康熙三十九年中進士,散館後授為檢討,其後曾充鄉試正考官、內閣學士並出使朝鮮。康熙四十八年出任四川巡撫,時年未及三十。康熙末年,皇子爭繼,各樹黨派,羹堯似與皇三子胤祉、皇九子胤禟均有往來,而對其門主雍親王亦保持關係。康熙五十七年,皇十四子胤禵(原名似為胤禎)受命為撫遠大將軍,負西征專責,一時盛傳胤禵或為聖祖康熙之意屬繼承人,而羹堯亦同時擢為四川總督兼巡撫,協助胤禵辦理西陲軍務,二人關係由此密切。
聖祖崩殂後,世宗雍正即位,世傳胤禵軍力之受制與世宗之繼統,係得力於羹堯,是以雍正初元,尊重羹堯,寄以心膂,賜爵、賜金、踢第、賜園、賜世職、賜佐領,父子兄弟,莫不沾濡雨露,誠為「極人臣罕覯之遭逢」,此逾格恩寵,似有所自也。奈羹堯學問不能克己,寵貴適足長傲,自恃功高,繆託知已,至恩讎中變,卒以九十二條大罪,為世宗所忌殺。盛清聞人得寵與失寵之速,實未有如羹堯者也。然羹堯對我國邊疆之開拓,種族之融和,不無貢獻,應為治史者所注目。(陳捷先)
2005-05-02 14:23:22 · answer #4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
两朝重臣,一家荣宠
年羹尧,字亮工,号双峰,汉军镶黄旗人,生年不详(一说生于康熙十八年,即1679年)。其父年遐龄官至工部侍郎、湖北巡抚,其兄年希尧亦曾任工部侍郎。他的妹妹是胤禛的侧福晋,雍正即位后封为贵妃。年羹尧的妻子是宗室辅国公苏燕之女。所以,年家可谓是地位显贵的皇亲国戚、官宦之家。
虽然年羹尧后来建功沙场,以武功著称,但他却是自幼读书,颇有才识。他康熙三十九年(1700)中进士,不久授职翰林院检讨。翰林院号称“玉堂清望之地”,庶吉士和院中各官一向绝大多数由汉族士子中的佼佼者充任,年羹尧能够跻身其中,也算是非同凡响了。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羹尧迁内阁学士,不久升任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据清人萧奭(shì)所著的《永宪录》记载,这时的年羹尧还不到30岁。对于康熙的格外赏识和破格提拔,年羹尧感激涕零,在奏折中表示自己“以一介庸愚,三世受恩”,一定要“竭力图报”。到任之后,年羹尧很快就熟悉了四川通省的大概情形,提出了很多兴利除弊的措施。而他自己也带头做出表率,拒收节礼,“甘心淡泊,以绝徇庇”。康熙对他在四川的作为非常赞赏,并寄以厚望,希望他“始终固守,做一好官”。
后来,年羹尧也没有辜负康熙帝的厚望,在击败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拉布坦入侵西藏的战争中,为保障清军的后勤供给,再次显示出卓越才干。康熙五十七年(1718),授年羹尧为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统领军政和民事。康熙六十年(1721),年羹尧进京入觐,康熙御赐弓矢,并升为川陕总督,成为西陲的重臣要员。这年九月,青海郭罗克地方叛乱,在正面进攻的同时,年羹尧又利用当地部落土司之间的矛盾,辅之以“以番攻番”之策,迅速平定了这场叛乱。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抚远大将军、贝子胤被召回京,年羹尧受命与管理抚远大将军印务的延信共同执掌军务。
到了雍正即位之后,年羹尧更是倍受倚重,和隆科多并称雍正的左膀右臂。年羹尧是胤禛的亲郎舅,在胤禛继位前已为他效力多年,二人的亲密程度自不必多言。雍正元年(1723)五月,雍正发出上谕:“若有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著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羹尧办理。”这样,年羹尧遂总揽西部一切事务,实际上成为雍正在西陲前线的亲信代理人,权势地位实际上在抚远大将军延信和其他总督之上。雍正还告诫云、贵、川的地方官员要秉命于年羹尧。同年十月,青海发生罗卜藏丹津叛乱。青海局势顿时大乱,西陲再起战火。雍正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
到了雍正二年初,战争的最后阶段到来,年羹尧下令诸将“分道深入,捣其巢穴”。各路兵马遂顶风冒雪、昼夜兼进,迅猛地横扫敌军残部。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面前,叛军魂飞胆丧,毫无抵抗之力,立时土崩瓦解。罗卜藏丹津仅率200余人仓惶出逃,清军追击至乌兰伯克地方,擒获罗卜藏丹津之母和另一叛军头目吹拉克诺木齐,尽获其人畜部众。罗卜藏丹津本人因为化装成妇人而得逃脱,投奔策妄阿拉布坦。这次战役历时短短15天(从二月八日至二十二日),大军纵横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敌营,犁庭扫穴,大获全胜。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也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平定青海战事的成功,实在令雍正喜出望外,遂予以年羹尧破格恩赏:在此之前,年羹尧因为平定西藏和平定郭罗克之乱的军功,已经先后受封三等公和二等公。此次又以筹划周详、出奇制胜,晋升为一等公。此外,再赏给一子爵,由其子年斌承袭;其父年遐龄则被封为一等公,外加太傅衔。此时的年羹尧威镇西北,又可参与云南政务,成为雍正在外省的主要心腹大臣。
年羹尧不仅在涉及西部的一切问题上大权独揽,而且还一直奉命直接参与朝政。他有权向雍正打小报告,
把诸如内外官员的优劣、有关国家吏治民生的利弊兴革等事,随时上奏。他还经常参与朝中大事的磋商定夺。比如耗羡归公政策的推行,最早在康熙末年就有官员上疏建议,年羹尧也曾提出,但为康熙所斥责而未果。到了雍正上台后,山西巡抚诺岷等人又奏请实行,朝野上下一时议论纷纭。在此情况下,雍正特地征询年羹尧的意见:“此事朕不洞彻,难定是非,和你商量。你意如何?”律例馆修订律例,雍正阅后发给年羹尧看,要他提出修改意见。
雍正二年(1724)冬,年羹尧入京觐见之前,雍正因其要来,就命各省地方大员赴京集会,四川巡抚蔡珽以没有可以会商的事务提出不同看法,雍正又就此向年征询意见。以年的行止来定其他地方督抚的行动,可见雍正把年羹尧的地位置于其他督抚之上,以使其政见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在有关重要官员的任免和人事安排上,雍正则更是频频与年羹尧交换意见,并给予他很大的权力。在年羹尧管辖的区域内,大小文武官员一律听从年的意见来任用。元年四月,雍正命范时捷署理陕西巡抚,不久想要改为实授,把原任巡抚调为兵部侍郎,雍正特和年商讨这项任命。另一次雍正在安排武职官员时“二意不决”,就征询年羹尧的意见,问他如果将陕西官员调往他省升用“你舍得舍不得”,要他“据实情奏来,朕依尔所请敕行”。四川陕西以外官员的使用,雍正也经常征求年的意见。一次河南开归道一职缺出,雍正一时“再想不起个人来”可以任用,就与年羹尧商量其人选。还有一次,雍正听到对京口将军何天培的为人有不同意见,就问年羹尧是否也有所耳闻,并希望他据实上奏,以决定其去留。年羹尧密参署直隶巡抚赵之垣庸劣纨绔,不能担当巡抚重任,雍正遂将赵革职。江西南赣总兵缺出,朝廷拟用宋可进,年羹尧奏称他不能胜任,请以黄起宪补授,雍正便依从了年羹尧的意见。
青海平定之后,雍正在给年羹尧奏折的朱批中写道:“尔之真情朕实鉴之,朕亦甚想你,亦有些朝事和你商量。”年羹尧进京期间,即与总理事务大臣马齐、隆科多一同处理军国大政。雍正还因为他“能宣朕言”,令其“传达旨意,书写上谕”。年羹尧俨然成了总理事务大臣。
雍正跟年羹尧的私交也非常好,并且给予特殊的荣宠。雍正认为有年羹尧这样的封疆大吏是自己的幸运,如果有十来个像他这样的人的话,国家就不愁治理不好了。平定青海的叛乱后,雍正极为兴奋,把年视为自己的“恩人”,他也知道这样说有失至尊的体统,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说了。
为了把年羹尧的评价传之久远,雍正还要求世世代代都要牢记年羹尧的丰功伟绩,否则便不是他的子孙臣民了:
不但朕心倚眷嘉奖,朕世世子孙及天下臣民当共倾心感悦。若稍有负心,便非朕之子孙也;稍有异心,便非我朝臣民也。
这简直就是以对年羹尧的态度来判断人们的正确与否。
至此,雍正对年羹尧的宠信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年羹尧所受的恩遇之隆,也是古来人臣罕能相匹的。雍正二年十月,年羹尧入京觐见,获赐双眼孔雀翎、四团龙补服、黄带、紫辔及金币等非常之物。年羹尧本人及其父年遐龄和一子年斌均已封爵,十一月,又以平定卓子山叛乱之功,赏加一等男世职,由年羹尧次子年富承袭。
在生活上,雍正对年羹尧及其家人也是关怀备至。年羹尧的手腕、臂膀有疾及妻子得病,雍正都再三垂询,赐送药品。对年父亲遐龄在京情况,年羹尧之妹年贵妃以及她所生的皇子福惠的身体状况,雍正也时常以手谕告知。至于奇宝珍玩、珍馐美味的赏赐更是时时而至。一次赐给年羹尧荔枝,为保证鲜美,雍正令驿站6天内从京师送到西安,这种赏赐可与唐明皇向杨贵妃送荔枝相比了。
雍正对年羹尧宠信优渥,并希望他们彼此做个千古君臣知遇榜样。他对年说:
朕不为出色的皇帝,不能酬赏尔之待朕;尔不为超群之大臣,不能答应朕之知遇。……在念做千古榜样人物也。
此时的年羹尧,志得意满,完全处于一种被奉承被恩宠的自我陶醉中,进而做出了许多超越本分的事情,最终招致雍正的警觉和忌恨,以致家破人亡。
年羹尧的失宠和继而被整是以雍正二年十月第二次进京陛见为导火线的。在赴京途中,他令都统范时捷、直隶总督李维钧等跪道迎送。到京时,黄缰紫骝,郊迎的王公以下官员跪接,年羹尧安然坐在马上行过,看都不看一眼。王公大臣下马向他问候,他也只是点点头而已。更有甚者,他在雍正面前,态度竟也十分骄横,“无人臣礼”。年进京不久,雍正奖赏军功,京中传言这是接受了年羹尧的请求。又说整治阿灵阿(皇八子胤禩集团的成员)等人,也是听了年的话。这些话大大刺伤了雍正的自尊心。
年羹尧结束陛见回任后,接到了雍正的谕旨,上面有一段论述功臣保全名节的话:“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在这个朱谕中,雍正改变了过去嘉奖称赞的语调,警告年要慎重自持,此后年羹尧的处境便急转直下。
分析年羹尧失宠获罪的原因,大致有以下几点:
第一,擅作威福。年羹尧自恃功高,骄横跋扈之风日甚一日。他在官场往来中趾高气扬、气势凌人:赠送给属下官员物件,“令北向叩头谢恩”;发给总督、将军的文书,本属平行公文,却擅称“令谕”,把同官视为下属;甚至蒙古扎萨克郡王额附阿宝见他,也要行跪拜礼。
对于朝廷派来的御前侍卫,理应优待,但年把他们留在身边当作“前后导引,执鞭坠镫”的奴仆使用。按照清代的制度,凡上谕到达地方,地方大员必须迎诏,行三跪九叩大礼,跪请圣安,但雍正的恩诏两次到西宁,年羹尧竟“不行宣读晓谕”。
更有甚者,他曾向雍正进呈其出资刻印的《陆宣公奏议》,雍正打算亲自撰写序言,尚未写出,年羹尧自己竟拟出一篇,并要雍正帝认可。年羹尧在雍正面前也行止失仪,“御前箕坐,无人臣礼”,雍正心中颇为不快。
第二,结党营私。当时在文武官员的选任上,凡是年羹尧所保举之人,吏、兵二部一律优先录用,号称“年选”。他还排斥异己,任用私人,形成了一个以他为首,以陕甘四川官员为骨干,包括其他地区官员在内的小集团。小说《儿女英雄传》所写纪县唐实指年羹尧,说他是经略七省的大将军,“他那里雄兵十万,甲士千员,猛将如云,谋臣似雨”。这些都是艺术上的夸张,与实际情形有很大的出入,但也说明年羹尧的势力之大。
许多混迹官场的拍马钻营之辈眼见年羹尧势头正劲、权力日益膨胀,遂竞相奔走其门。而年羹尧也是个注重培植私人势力的人,每有肥缺美差必定安插其私人亲信,“异己者屏斥,趋赴者荐拔”。比如他弹劾直隶巡抚赵之垣“庸劣纨绔”、“断不可令为巡抚”,而举荐其私人李维钧。赵之垣因此而丢官,于是转而投靠年羹尧门下,先后送给他价值达20万两之巨的珠宝。年羹尧就借雍正二年进京之机,特地将赵带到北京,“再四恳求引见”,力保其人可用。遭年参劾降职的江苏按察使葛继孔也两次送上各种珍贵古玩,年羹尧于是答应日后对他“留心照看”。此外,年羹尧还借用兵之机,虚冒军功,使其未出籍的家奴桑成鼎、魏之耀分别当上了直隶道员和署理副将的官职。
第三,贪敛财富。年羹尧贪赃受贿、侵蚀钱粮,累计达数百万两之多。而在雍正朝初年,整顿吏治、惩治贪赃枉法是一项重要改革措施。在这种节骨眼上,雍正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雍正对年羹尧的惩处是分步逐渐进行的。第一步是在雍正二年十一月年羹尧陛见离京前后,此时雍正已作出决定,要打击年羹尧。年羹尧离京后接到的那份朱谕就是对他的暗示。
第二步是给有关官员打招呼。一是雍正的亲信,要求他们要与年羹尧划清界限,揭发年的劣迹,以争取保全自身;一是年羹尧不喜欢的人,使他们知道皇帝要整治年了,让他们站稳立场;一是与年关系一般的人,让他们提高警惕,疏远和摆脱年羹尧,不要站错了队。这就为公开处治年羹尧做好了准备。
第三步把矛头直接指向年羹尧,将其调离西安老巢。
到了三年正月,雍正对年羹尧的不满开始公开化。年指使陕西巡抚胡期恒参奏陕西驿道金南瑛一事,雍正说这是年任用私人、乱结朋党的做法,不予准奏。
年羹尧曾经参劾四川巡抚蔡珽威逼所属知府蒋兴仁致死,蔡珽因此被罢官,经审讯后定为斩监候;而年羹尧的私人王景灏得以出任四川巡抚。这时雍正已经暗下决心要打击年羹尧,蔡珽被押到北京后,雍正不同意刑部把他监禁起来,反而特地召见他。蔡珽陈述了自己在任时因对抗年羹尧而遭诬陷的情况,又上奏了年羹尧“贪暴”的种种情形。雍正于是传谕说:“蔡珽是年羹尧参奏的,若把他绳之以法,人们一定会认为是朕听了年羹尧的话才杀他的。这样就让年羹尧操持了朝廷威福之柄。”因此,雍正不仅没有给蔡珽治罪,而且升任他作了左都御史,成为对付年羹尧的得力工具。
雍正三年三月,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所谓“祥瑞”,群臣称贺,年羹尧也上贺表称颂雍正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但表中字迹潦草,又一时疏忽把“朝乾夕惕”误写为“夕惕朝乾”。雍正抓住这个把柄借题发挥,说年羹尧本来不是一个办事粗心的人,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个字“归之于朕耳”。并认为这是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所以对他在青海立的战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接着雍正更换了四川和陕西的官员,先将年羹尧的亲信甘肃巡抚胡期恒革职,署理四川提督纳泰调回京,使其不能在任所作乱。四月,解除年羹尧川陕总督职,命他交出抚远大将军印,调任杭州将军。
最后一步是勒令年羹尧自裁。年羹尧调职后,内外官员更加看清形势,纷纷揭发其罪状。雍正以俯从群臣所请为名,尽削年羹尧官职,并于当年九月下令捕拿年羹尧押送北京会审。十二月,朝廷议政大臣向雍正提交审判结果,给年羹尧开列92款大罪,请求立正典刑。其罪状分别是:大逆罪5条,欺罔罪9条,僭越罪16条,狂悖罪13条,专擅罪6条,忌刻罪6条,残忍罪4条,贪婪罪18条,侵蚀罪15条。
雍正说,这92款中应服极刑及立斩的就有30多条,但念及年羹尧功勋卓著、名噪一时,“年大将军”的威名举国皆知,如果对其加以刑诛,恐怕天下人心不服,自己也难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杀戮功臣的恶名,于是表示开恩,赐其狱中自裁。年羹尧父兄族中任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发遣边地充军,家产抄没入官。叱咤一时的年大将军以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告终。
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年羹尧失势后,估计到雍正不会放过自己,可能最终难逃一死,所以给其贴身家人巨额银票,让他带着两个怀孕的蒙古小妾远走高飞、隐藏民间,以延续年家的香火。这个情节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因为这时的年羹尧不仅不是没有子嗣,而且还不止一个儿子。《雍正王朝》还有一段剧情说,年羹尧是在雍正的另一宠臣李卫的监视之下于杭州的城门洞里自尽的,也不准确,实际上他是死于北京。
关于雍正为何杀年羹尧,史学界向来有争论。有人说是因为年想造反,又有人说年羹尧当年参与了雍正与诸兄弟的皇位之争,雍正这样做是杀人灭口。我们不妨分析一下这些说法:
一种观点认为年羹尧的死是因为他自立为皇帝。乾隆时学者萧奭在《永宪录》中提到:年羹尧与静一道人、占象人邹鲁都曾商谈过图谋不轨的事。有的学者也持此说,认为“羹尧妄想做皇帝,最难令人君忍受,所以难逃一死”。而《清代轶闻》一书则记载了年羹尧失宠被夺兵权后,“当时其幕客有劝其叛者,年默然久之,夜观天象,浩然长叹曰:不谐矣。始改就臣节”。说明年确有称帝之心,只因“事不谐”,方作罢“就臣节”。其实这种说法是没有充分依据的。
在封建时代最注重名分,君臣大义是不可违背的,做臣子的就要恪守为臣之道,不要做超越本分的事情。
年羹尧的所做所为的确引起了雍正的极度不满和某种猜疑。年羹尧本来就职高权重,又妄自尊大、违法乱纪、不守臣道,招来群臣的侧目和皇帝的不满与猜疑也是不可避免的。雍正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又喜欢表现自己,年羹尧的居功擅权将使皇帝落个受人支配的恶名,这是雍正所不能容忍的,也是雍正最痛恨的。雍正并没有惧怕年羹尧之意,他一步一步地整治年羹尧,而年也只能俯首就范,一点也没有反抗甚至防卫的能力,只有幻想雍正能看着旧日的情分而法外施恩。所以,他是反叛不了的。雍正曾说:“朕之不防年羹尧,非不为也,实有所不必也。”至于年羹尧图谋不轨之事,明显是给年罗织的罪名,既不能表示年要造反,也不能说明雍正真相信他要谋反。
从年羹尧来看,他一直也是忠于雍正的,甚至到了最后关头也一直对雍正抱有很大幻想。
在被革川陕总督赴杭州将军任的途中,年羹尧幻想雍正会改变决定,因而逗留在江苏仪征,观望不前。结果这反使雍正非常恼怒,他在年羹尧调任杭州将军所上的谢恩折上这样批道:“看此光景,你并不知感悔。上苍在上,朕若负你,天诛地灭;你若负朕,不知上苍如何发落你也!……你这光景,是顾你臣节、不管朕之君道行事,总是讥讽文章、口是心非口气,加朕以听谗言、怪功臣之名。朕亦只得顾朕君道,而管不得你臣节也。只得天下后世,朕先占一个是字了。”雍正的这段朱批实际上已经十分清楚地发出了一个信号:他决心已定,必将最终除掉年羹尧。
直至年羹尧接到自裁的谕令,他也一直迟迟不肯动手,还在幻想雍正会下旨赦免他。但雍正已经下定决心,认为使其免遭凌迟酷刑、自裁以全名节已属格外开恩,所以他应该“虽死亦当感涕”,因此年羹尧生路已绝。一个想要谋反的大臣怎么会对皇帝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呢?雍正在给年羹尧的最后谕令上说:“尔自尽后,稍有含冤之意,则佛书所谓永堕地狱者,虽万劫不能消汝罪孽也。”在永诀之时,雍正还用佛家说教,让年心悦诚服,死而不敢怨皇帝。
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年羹尧参与了雍正夺位的活动,雍正帝即位后反遭猜忌以至被杀。不只是稗官野史,一些学者也持这种看法。据说,康熙帝原已指定皇十四子胤继位,雍正帝矫诏夺位,年羹尧也曾参与其中。他受雍正帝指使,拥兵威慑在四川的皇十四子允,使其无法兴兵争位。雍正帝登基之初,对年羹尧大加恩赏,实际上是欲擒故纵,待时机成熟,即罗织罪名,卸磨杀驴,处死年羹尧这个知情之人。有人不同意此说,主要理由是雍正帝继位时,年羹尧远在西北,并未参与矫诏夺位,亦未必知晓其中内情。但客观上讲,当时年羹尧在其任内确有阻断胤禵起兵东进的作用。
关于雍正帝篡改遗诏夺取皇位的情况,许多著述都进行了阐释,阎崇年先生的《正说清朝十二帝》也有系统归纳,此不赘言。各家说法,见仁见智,莫衷一是。雍正即位一事,确实疑点很多。而他即位后,又先后处置了原来最为得力的助手年羹尧和隆科多,让人更不禁要怀疑这是作贼心虚、杀人灭口。当然,这只能算是合理推定,尚无铁的资料作为支撑,所以,这种怀疑套句俗语说就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
我们暂且抛开雍正决心除掉年羹尧的真正动因不说,从年羹尧自身而言,他的死确实有点咎由自取。他自恃功高,妄自尊大,擅作威福,丝毫不知谦逊自保,不守为臣之道,做出超越臣子本分的事情,已为舆论所不容;而且他植党营私,贪赃受贿,“公行不法,全无忌惮”,为国法所不容,也为雍正所忌恨。这就犯了功臣之大忌,势必难得善终。所以《清史稿》上说,隆、年二人凭借权势,无复顾忌,罔作威福,即于覆灭,古圣所诫。
正说清朝十二臣 : 解历史真相正确认识历史
作者: 余沐
2005-04-27 01:01:02 · answer #5 · answered by ? 4 · 0⤊ 0⤋
年羹堯,字亮工,漢軍鑲黃旗人.父遐齡,自筆帖式授兵部主事,再遷刑部郎中.康熙二十二年,授河南道御史.四遷工部侍郎
羹堯,康熙三十九年進士,改庶吉士,授檢討.迭充四川、廣東鄉試考官,累遷內閣學士.四十八年,擢四川巡撫.四十九年,斡偉生番羅都等掠寧番,戕游擊周玉麟.上命羹堯與提督岳昇龍剿撫.昇龍率兵討之,擒羅都,羹堯至平番,聞羅都已擒,引還.川陝總督音泰疏劾,部議當奪官,上命留任.五十六年,越嶲屬番與普雄土千戶那交等為亂,羹堯遣游擊張玉剿平之.
是歲,策妄阿喇布坦遣其將策凌敦多卜襲西藏,戕拉藏汗.四川提督康泰率兵出黃勝關,兵譁,引還.羹堯遣參將楊盡信撫諭之,密奏泰失兵心,不可用,請親赴松潘協理軍務.上嘉其實心任事,遣都統法喇率兵赴四川助剿.五十七年,羹堯令護軍統領溫普進駐裏塘,增設打箭爐至裏塘驛站,尋請增設四川駐防兵,皆允之.上嘉羹堯治事明敏,巡撫無督兵責,特授四川總督,兼管巡撫事.五十八年,羹堯以敵情叵測,請赴藏為備.廷議以松潘諸路軍事重要,令羹堯毋率兵出邊,檄法喇進師.法喇率副將岳鍾琪撫定裏塘、巴塘.羹堯亦遣知府遲維德招降乍丫、察木多、察哇諸番目,因請召法喇師還,從之.
五十九年,上命平逆將軍延信率兵自青海入西藏,授羹堯定西將軍印,自拉里會師,並諮羹堯孰可署總督者.羹堯言一時不得其人,請以將軍印畀護軍統領噶爾弼,而移法喇軍駐打箭爐,上用其議.巴塘、裏塘本雲南麗江土府屬地,既撫定,雲貴總督蔣陳錫請仍隸麗江土知府木興;羹堯言二地為入藏運糧要路,宜屬四川,從之.興率兵往收地,至喇皮,擊殺番酋巴桑,羹堯疏劾.上命逮興,囚雲南省城.八月,噶爾弼、延信兩軍先後入西藏,策凌敦多卜敗走,西藏平.上諭羹堯護凱旋諸軍入邊,召法喇還京師.
羹堯尋遣兵撫定裏塘屬上下牙色、上下雅尼,巴塘屬桑阿壩、林卡石諸生番.六十年,入覲,命兼理四川陝西總督,辭,還鎮,賜弓矢.上命噶爾弼率兵駐守西藏,行次瀘定橋,噶爾弼病不能行,羹堯以聞.上命公策旺諾爾布署將軍,額駙阿寶、都統武格參贊軍務,駐西藏.青海索羅木之西有郭羅克上中下三部,為唐古特種人,屢出肆掠.阿寶以聞,上令羹堯與鍾琪度形勢,策進討.羹堯疏言:「郭羅克有隘口三,悉險峻,宜步不宜騎.若多調兵,塞上傳聞,使賊得為備,不如以番攻番.臣素知瓦斯、雜谷諸土司亦憾郭羅克肆惡,願出兵助剿.臣已移鍾琪令速赴松潘,出塞督土兵進剿.」尋,鍾琪督兵擊敗郭羅克,下番寨四十餘,獲其渠,餘悉降.
六十一年,羹堯密疏言:「西藏喇嘛楚爾齊木臧布及知府石如金呈策旺諾爾布委靡,副都統常齡、侍讀學士滿都、員外郎巴特瑪等任意生事,致在藏官兵不睦.」因請撤駐藏官兵.下廷臣議,以羹堯擅議撤兵,請下部嚴議,上原之,命召滿都、巴特瑪、石如金、楚爾齊木臧布等來京師,遣四川巡撫色爾圖、陝西布政使塔琳赴西藏,佐策旺諾爾布駐守.
自軍興,陝西州縣饋運供億,庫帑多虧缺.羹堯累疏論劾州縣吏,嚴督追償.陝西巡撫噶什圖密奏虧項不能速完,又與羹堯請加徵火耗墊補.上諭曰:「各省錢糧皆有虧空,陝西尤甚.蓋自用兵以來,師所經行,資助馬匹、盤費、衣服、食物,倉卒無可措辦,勢必挪用庫帑.及撤兵時亦然.即如自藏回京,將軍以至士卒,途中所得,反多於正項.各官費用,動至萬金,但知取用,不問其出自何項也.羹堯等欲追虧項以充兵餉,追比不得,又議加徵火耗.火耗止可議減,豈可加增?朕在位六十一年,從未加徵火耗.今若聽其加派,必致與正項一例催徵,肆無忌憚矣.著傳旨申飭.」命發帑銀五十萬送陝西資餉.
世宗即位,召撫遠大將軍允還京師,命羹堯管理大將軍印務.雍正元年,授羹堯二等阿達哈哈番世職,並加遐齡尚書銜.尋又加羹堯太保.詔撤西藏駐防官軍.羹堯疏陳邊防諸事,請於打箭爐邊外中渡河口築土城,移嵐州守備駐守;大河南保縣,移威茂營千總駐守;越嶲地方寥闊,蠻、出沒,改設游擊,增兵駐守;松潘邊外諸番,阿樹為最要,給長官司職銜;大金川土目莎羅奔從征羊峒有功,給安撫司職銜;烏蒙蠻目達木等凶暴,土舍祿鼎坤等請擒獻,俟其至,給土職,分轄其地.下部議,從之.論平西藏功,以羹堯運糧守隘,封三等公,世襲.
青海台吉羅卜藏丹津為顧實汗孫,糾諸台吉吹拉克諾木齊、阿爾布坦溫布、藏巴札布等,劫親王察罕丹津叛,掠青海諸部.上命羹堯進討,諭撫遠大將軍延信及防邊理餉諸大臣,四川、陝西、雲南督、撫、提、鎮,軍事皆告羹堯.十月,羹堯率師自甘州至西寧,改延信平逆將軍,解撫遠大將軍印授羹堯,盡護諸軍.羹堯請以前鋒統領素丹、提督岳鍾琪為參贊大臣,從之.論平郭羅克功,進公爵二等.
羹堯初至西寧,師未集,羅卜藏丹津詗知之,乃入寇,悉破傍城諸堡,移兵向城.羹堯率左右數十人坐城樓不動,羅卜藏丹津稍引退,圍南堡.羹堯令兵斫賊壘,敵知兵少,不為備,驅桌子山土番當前隊;發,土番死者無算.鍾琪兵至,直攻敵營,羅卜藏丹津敗奔,師從之,大潰,僅率百人遁走.羹堯乃部署諸軍,令總兵官周瑛率兵截敵走西藏路,都統穆森駐吐魯番,副將軍阿喇納出噶斯,暫駐布隆吉爾,又遣參將孫繼宗將二千人與阿喇納師會.敵侵鎮海堡,都統武格赴援,敵圍堡,戰六晝夜,參將宋可進等赴援,敵敗走,斬六百餘級,獲多巴囊素阿旺丹津.羅卜藏丹津攻西寧南川口,師保申中堡.敵圍堡,堡內囊素與敵通,欲鑿牆而入.守備馬有仁等力禦,可進等赴援,夾擊,敵敗走,諸囊素助敵者皆殺之.羹堯先後疏聞,並請副都統花色等將鄂爾多斯兵,副都統查克丹等將歸化土默特兵,總兵馬覿伯將大同鎮兵,會甘州助戰,從之.
西寧北川、上下北塔蒙回諸將起應羅卜藏丹津,羹堯遣千總馬忠孝撫定下北塔三十餘莊.上北塔未服,忠孝率兵往剿,擒戮其渠,餘悉降.察罕丹津走河州,羅卜藏丹津欲劫以去.羹堯令移察罕丹津及其族屬入居蘭州.青海台吉索諾木達什為羅卜藏丹津誘擒,脫出來歸,羹堯奏聞,命封貝子,令羹堯撫慰.敵掠新城堡,羹堯令西寧總兵黃喜林等往剿,斬千五百餘級,擒其渠七,得器械、駝馬、牛羊無算.以天寒,羹堯令引師還西寧.
尋策來歲進兵,疏:「請選陝西督標西安、固原、寧夏、四川、大同、榆林綠旗兵及蒙古兵萬九千人,令鍾琪等分將,出西寧、松潘、甘州、布隆吉爾四道進討,分兵留守西寧、甘州、布隆吉爾,並駐防永昌、巴塘、裏塘、黃勝關、察木多諸隘.軍中馬不足,請發太僕寺上都打布孫腦兒孳生馬三千,巴爾庫爾駝一千,仍於甘、涼增買千五百.糧米,臣已在西安預買六萬石.軍中重火器,請發景山所製火藥一百駝,駝以一百八十斤計.」下廷議,悉如所請,馬加發千,火藥加發倍所請.
察罕丹津屬部殺羅卜藏丹津守者來歸,羹堯宣上指,安置四川邊外.墨爾根戴青拉查卜與羅卜藏丹津合力劫察罕丹津,其子察罕喇卜坦等來歸,羹堯令招拉查卜內附.又有堪布諾門汗,察罕丹津從子也,為塔兒寺喇嘛,叛從敵,糾拒戰,至是亦來歸.羹堯數其罪,斬之.羅卜藏丹津侵布隆吉爾,繼宗與副將潘之善擊敗之.西寧南川塞外郭密九部屢出為盜,羹堯招三部內附.餘部行掠如故,呈庫、沃爾賈二部尤暴戾.羹堯令鍾琪率瓦斯、雜谷二土司兵至歸德堡,撫定上下寺東策布,督兵進殲呈庫部,擒戮沃爾賈部酋,餘並乞降.
二年,上以羅卜藏丹津負國,叛不可宥,授鍾琪奮威將軍,趣羹堯進兵.西寧東北郭隆寺喇嘛應羅卜藏丹津為亂,羹堯令鍾琪及素丹等督兵討之,賊屯哈拉直溝以拒.師奮入,度嶺三,毀寨十.可進、喜林及總兵武正安皆有斬馘,復毀寨七,焚所居室.至寺外,賊伏山谷間,聚薪縱火,賊殲焉,殺賊六千餘,燬寺,誅其渠.青海貝勒羅卜藏察罕、貝子濟克濟札布、台吉滾布色卜騰納漢將母妻詣羹堯請內屬,羹堯予以茶葉、大麥,令分居邊上.羹堯遣鍾琪、正安、喜林、可進及侍達鼐,副將王嵩、紀成斌將六千人深入,留素丹西寧佐治事.
二月,鍾琪師進次伊克喀爾吉,搜山,獲阿爾布坦溫布,喜林亦得其酋巴珠爾阿喇布坦等.師復進,羹堯詗知阿岡都番助敵,別遣涼莊道蔣泂等督兵攻之,戮其囊素.復擊破石門寺喇嘛,殺六百餘人,焚其寺.鍾琪師復進次席爾哈羅色,遣兵攻噶斯,逐吹拉克諾木齊.三月,鍾琪師復進次布爾哈屯.羅卜藏丹津所居地曰額母訥布隆吉,鍾琪督兵直入,分兵北防柴旦木,斷往噶斯道.羅卜藏丹津走烏蘭穆和兒,復走柴旦木,師從之,獲其母阿爾太哈屯及其戚屬等,並男婦、牛羊、駝馬無算.分兵攻烏蘭白克,獲吹拉克諾木齊及助亂八台吉.時藏巴扎布已先就擒,羅卜藏丹津以二百餘人遁走.青海部落悉平.論功,進羹堯爵一等,別授精奇尼哈番,令其子斌襲,封遐齡如羹堯爵,加太傅;並授素丹、可進三等阿達哈哈番,喜林二等阿達哈哈番,按察使王景灝及達鼐、瑛、嵩、成斌拜他喇布勒哈番,提督郝玉麟及正安拖沙喇哈番.
阿拉布坦蘇巴泰等截路行劫,羹堯令繼宗往剿,逐至推墨爾,阿拉布坦蘇巴泰將妻子遁走.成斌等搜戮餘賊至梭羅木,擊斬堪布夾木燦垂扎木素.羹堯遣達鼐及成斌攻布哈色布蘇,獲台吉阿布濟車陳;又遣副將岳超龍討平河州塞外鐵布等七十八寨,殺二千一百餘人,得人口、牲畜無算.羹堯執吹拉克諾木齊、阿爾布坦溫布、藏巴扎布檻送京師.上祭告廟、社、景陵、御午門受俘.羹堯策防邊諸事,以策妄阿喇布坦遣使乞降,請罷北征師,分駐巴里坤、吐魯番、哈密城、布隆吉爾駐兵守焉,轄以總兵,每營撥餘丁屯赤金、柳溝所墾田;設同知理民事,守備理屯糧,游牧蒙古令分居布隆吉爾迤南山中.寧夏邊外阿拉善以滿洲兵駐防.上悉從所請.
莊浪邊外謝爾蘇部土番據桌子、碁子二山為巢,皆穴地而居,官軍駐其地,奴使之;兵或縱掠,番禦之,盡殲,置不問,番始橫.涼州南崇寺沙馬拉木扎木巴等掠新城張義諸堡.又有郭隆寺逸出喇嘛,與西寧納朱公寺、朝天堂、加爾多寺諸番相結,糾謝爾蘇部土番謀為亂.羹堯遣鍾琪等督兵討之,納朱公寺喇嘛降.師進次朝天堂,遣成斌、喜林及副將張玉等四道攻加爾多寺,殺數百人,餘多入水死,焚其寺.游擊馬忠孝、王大勳戰和石溝,王序吉、范世雄戰石門口,泂戰喜逢堡,蘇丹師次旁伯拉夏口,土番偽降,詗之,方置伏,縱兵擊之,所殺傷甚.泂搜剿碁子山,逐賊巴洞溝,土司魯華齡逐賊天王溝,先密寺喇嘛縛其渠阿旺策凌以獻.師入,轉戰五十餘日,殺土番殆盡.羹堯以先密寺喇嘛反覆不常,併焚其寺,徙其加爾多寺外桌子山;餘降,羹堯令隸華齡受約束.
條上青海善後諸事,請以青海諸部編置佐領.三年一入貢,開市那拉薩拉.陝西、雲南、四川三省邊外諸番,增設所撫治.諸廟不得過二百楹,喇嘛不得過三百.西寧北川邊外築邊牆,建城堡.大通河設總兵,鹽池、保安堡及打箭爐外木雅吉達、巴塘、裏塘諸路皆設兵.發直隸、山西、河南、山東、陝西五省軍罪當遣者,往大通河、布隆吉爾屯田;而令鍾琪將四千人駐西寧,撫綏諸番.下王大臣議行.十月,羹堯入覲,賜雙眼花翎、四團龍補服、黃帶、紫轡、金幣.功,加一等阿思哈尼哈番世職,令其子富襲.
羹堯才氣凌厲,恃上眷遇,師出屢有功,驕縱.行文諸督撫,書官斥姓名.請發侍從軍,使為前後導引,執鞭墜鐙.入覲,令總督李維鈞、巡撫范時捷跪道送迎.至京師,行絕馳道.王大臣郊迎,不為禮.在邊,蒙古諸王公見必跪,額駙阿寶入謁亦如之.嘗薦陝西布政使胡期恆及景灝可大用,劾四川巡撫蔡珽逮治,上即以授景灝,又擢期恆甘肅巡撫.羹堯僕桑成鼎、魏之耀皆以從軍屢擢,成鼎布政使,之耀副將.羹堯請發將吏數十從軍,上許之.覲還,即劾罷驛道金南瑛等,而請以從軍主事丁松署糧道.上責羹堯題奏錯誤,命期恆率所劾官吏詣京師.三年正月,珽逮至,上召入見,備言羹堯暴貪誣陷狀,上特宥珽罪.
二月庚午,日月合璧,五星聯珠,羹堯疏賀,用「夕惕朝乾」語,上怒,責羹堯有意倒置,諭曰:「羹堯不以朝乾夕惕許朕,則羹堯青海之功,亦在朕許不許之間而未定也.」會期恆至,入見,上以奏對悖謬,奪官.上命更定打箭爐外增汰官兵諸事,不用羹堯議.四月,上諭曰:「羹堯舉劾失當,遣將士築城南坪,不惜番民,致驚惶生事,反以降番復叛具奏.青海蒙古饑饉,匿不上聞.怠玩昏憒,不可復任總督,改授杭州將軍.」而以鍾琪署總督,命上撫遠大將軍印.羹堯既受代,疏言:「臣不敢久居陝西,亦不敢遽赴浙江,今於儀徵水陸交通之處候旨.」上益怒,促羹堯赴任.山西巡撫伊都立、都統前山西巡撫范時捷、川陝總督岳鍾琪、河南巡撫田文鏡、侍郎黃炳、鴻臚少卿單疇書、原任直隸巡撫趙之垣交章發羹堯罪狀,侍郎史貽直、高其佩赴山西按時捷劾羹堯遣兵圍郃陽民堡殺戮無辜,亦以讞辭入奏,上命分案議罪.罷羹堯將軍,授閒散章京,自二等公遞降至拜他喇布勒哈番,乃盡削羹堯職.
十二月,逮至京師,下議政大臣、三法司、九卿會鞫.是月甲戌,具獄辭:羹堯大逆之罪五,欺罔之罪九,僭越之罪十六,狂悖之罪十三,專擅之罪六,忌刻之罪六,殘忍之罪四,貪黷之罪十八,侵蝕之罪十五,凡九十二款,當大辟,親屬緣坐.上諭曰:「羹堯謀逆雖實,而事蹟未著,朕念青海之功,不忍加極刑.」遣領侍內大臣馬爾賽、步軍統領阿齊圖齎詔諭羹堯獄中令自裁.遐齡及羹堯兄希堯奪官,免其罪;斬其子富;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極邊.羹堯幕客鄒魯、汪景祺先後皆坐斬,親屬給披甲為奴.又有靜一道人者,四川巡撫憲德捕送京師,亦誅死.五年,赦羹堯諸子,交遐齡管束.遐齡旋卒,還原職,賜祭.
2005-04-25 19:33:23 · answer #6 · answered by len 5 · 0⤊ 0⤋
年羹堯,漢軍鑲黃旗人,父遐齡官至湖廣總督、遐齡女事胤禛潛邸,後為雍正皇貴妃。年羹堯在康熙時任四川巡撫、定西將軍,在青藏有軍功。雍正繼位,召撫遠大將軍允還京師,命羹堯管理大將軍印務。雍正三年(1725年)二月,以羹堯《賀疏》中將「朝乾夕惕」寫為「夕惕朝乾」,而興文字獄,命罷其將軍,盡削其官職。「朝乾夕惕」出自《周易》,是勤勉努力、只爭朝夕的意思。雍正認為,年羹堯故意這麼寫,就是不想把「朝乾夕惕」的美名給自己。同年,定年羹堯92款大罪,其中有32條都夠殺頭。最後令其在獄中自裁,斬其子年富,余子年15歲以上者皆戍極邊。
有一種傳說,雍正的母親曾與年羹堯私通,入宮八個月生下雍正,所以雍正是年羹堯的私生子。改「康熙遺詔」之事是年羹堯干的。年羹堯的生年不詳,他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中進士,這年胤禛21歲,由此看來雍正同年羹堯歲數可能相差不多,不像兩代人。這像是從呂不韋納趙姬懷孕後送給莊襄王而後生嬴政(秦始皇)的故事移植過來的。
隆科多,滿洲鑲黃旗人,其父為一等公佟國維,其妹為康熙的孝懿仁皇後。隆科多在康熙晚年任理藩院尚書、步軍統領。康熙死時,唯有隆科多一人傳遺詔由雍正繼位。治喪期間,隆科多提督九門、衛戍京師。《清宮十三朝演義》說隆科多在康熙死後,從乾清宮「正大光明」匾後取下康熙遺詔,將「傳位十四子」,篡改作「傳位於四子」。這種改法上面說過不可能。「秘密立儲」制度是從雍正元年開始的,移花接木到康熙朝是張冠李戴。但雍正繼位同他舅舅隆科多關係密切。雍正繼位,隆科多說:「白帝城受命之日,即死期將至之時。」隆科多雖受賜襲一等公、吏部尚書、加太保等,但仍被定41款大
2005-04-25 18:52:41 · answer #7 · answered by Anonymous · 0⤊ 0⤋